第一部分
嗯… 我不是个作家(我在销售部门上班),但我决定上传这个故事,因为在昨晚我遇到一件很疯狂的事!一个礼拜以前,我可爱的老婆,她把钥匙忘在公司里。她在芝加哥市中心的一间日间托儿中心上班那间托儿所是芝加哥最老的日托中心,就座落于水塔旁,1871年的芝加哥大火时烧毁后重建。我老婆长久以来就想在日托中心工作,当然的,她很爱小孩。在日托中心里,她照顾介于三个月到五岁的小孩。我个人认为把三个月大的小孩丢到托儿所简直是疯了。虽然这样说,但这是日托中心的一种赚钱手段。
最近我老婆倾心于工作,长时间的上班自从我们10个月大的儿子突然猝死后,她就近似疯狂的工作。儿子的猝死毁了我跟我老婆的生活,那影响不是你能想像的;老实说,这也让我们濒临离婚边缘。接着一个礼拜前,我老婆(她可能被长时间的工作搞得精疲力尽)把钥匙忘在公司。她直到深晚才发现这件事。那串钥匙不仅是我家的钥匙,日托中心的钥匙也在里面,想当然的日托中心也没锁。
我老婆决定回日托中心锁门。当她回来时,她一脸被吓呆的表情。我马上就猜到出事了。不管我怎么问,她一直哭又不时出神,就是不说到底怎么了。隔天早上,她醒来,一直喊着头很痛。从那时开始她的举动变得很奇怪又觉得身体不舒服。然后,昨晚她又忘记带钥匙回家,也忘记锁托儿中心的门。
我知道她不舒服,但对于她叫我去锁日托中心的门这件事,我现在还是很不爽。当时已经11点多了,为了证明我是个好老公,我二话不说的答应帮他锁日托中心的大门。我钻进车里,很快的开往目的地(芝加哥平日的深夜还是有点小塞车。)我先说明一下日托中心长怎样:要进入里面,需要走下到地下一楼,通道是从一楼的小石阶通往地下。接着会有一扇门,门后是个很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完全没有窗户,因为前几年有人打破窗户闯进来,所以窗户被封起来了。地下室一点光线都没有,非常非常的暗。我老婆装了夜灯,但亮度十分有限。当我爬下楼梯时,突然脊椎传来一股凉意,感觉不太对劲。但我是个堂堂的大人,而且这里是托儿中心,又不是什么森林。于是我大胆地走进完全漆黑的大楼。原来大部分的夜灯都坏了!我骂了一声葬话!只有一个离大门最远的灯是好的。
我老婆的桌子就在入口处旁,我暗自高兴不用再走进去就能拿到钥匙。当我拿到钥匙时,我发现房间有个小婴儿!轻柔的笑声传来,我猜那小孩应该不到一岁。他就在房间的后面,就在那盏灯的附近,所以我才能看到那小婴儿。最初,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走向前去想去抱起那小孩;但我发现那小孩:"正在 倒 退 爬 行"
就像录影带或电影倒带那样。因为他背对着我向后爬,我看不到他的眼睛跟脸。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呆住了好几秒。当我回过神,我拔腿就跑,但我应该昏过去了,因为我醒来时发现我手里握着钥匙,躺在大门口。我醒来还忘了发生什么事,很困惑。我的第一反应是开灯,坐在我老婆的椅子上。
当刚刚的景象全部涌上来时,我立即的看向那间房间,甚么也没有。但我还是吓得要死。我差点就要打给警察,但我什么也没发现(婴儿在哪?)若三更半夜把警察叫来托婴中心,却什么事情也没有,会是一件很蠢的事;而且我会被送到精神病机构治疗。我想是不是我刚刚昏倒,做了场梦。总而言之,我把钥匙拿回家给我老婆,并将这件事永远保留给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令她难过,毕竟她还是对于我们儿子的猝死感到耿耿于怀。而且她最近几周身体又不好。但我再考虑是否要问她,一个礼拜前是否遇到同一件事。今天早上,我跟我老婆一样被头痛弄醒。如果我感觉比较好了,我会更新告诉你们到底怎么了。
第二部分
今天跟我老婆长谈后,我决定今晚再回去托儿中心一次。在劳工节出镇前,我要搞清楚这件事。其实,我的动机是想证明我没有疯了。但我老婆所说的东西真的吓死我了。接下来的故事是我老婆告诉我的,虽然很难听懂(因为她会正常的表达后,再将所说的内容一字一句倒着讲回去,听起来很恐怖。),感觉像是其他语言(不是英文),但她没发现她是这样讲话。我拿了卷录音带,把她所说的内容录起来,再打出来,这样才能懂她所说的。她倒着讲完整个故事,我听着录音带,打出整篇字序颠倒的稿子,看了真是起鸡皮疙瘩。以下是她所说的:
亲爱的,上个礼拜,你也知道,我把钥匙留在日托中心。我必须回去拿钥匙,因为我觉得我要回去把门锁起来,不能让那些小孩偷跑进去。所以我到那里时已经11点半了。我把车停好,走下漆黑的楼梯,当我走到底时,大门微微敞开,而且我听到小孩子的笑声,从房间底传来。
夜灯大多都烧坏了,除了一盏黑夜深处的灯。我往门里面看,我并没看到房间里有婴儿,灯太暗了。我听着笑声,我以为是婴儿监听器,还是附近的青少年在恶作剧。但这里感觉一个人都没有。我试着开灯,但很奇怪的通通都坏了。只有那盏在角落的灯是好的。我的钥匙不在桌上!我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寻找钥匙。
笑声一直持续着,我往房间的深处爬去,那边比较亮。我听到了钥匙晃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玩钥匙,于是我开始找声音的源头,钥匙声跟笑声听起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在灯照不到的区域找钥匙,我的膝盖跟手在地上爬着,突然我的手摸到一个很冷的东西,很冷,非常冷。像是一块冰在冷冻库的肉。我把手伸回来,顿时我发现那东西正向我爬来。
我很害怕的向后退,向有灯的地方退,而它一直朝我过来,一个小婴儿!他倒退着走向我,屁股面向我,全裸的爬过来!我赶紧跑去把他抱起来,基于一种本能认为有人把小孩忘在这里(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何会那样想)当我一把将他抱起,我竟然希望那会是我们的10个月大的儿子,柯尔。
当我看着他脸时,我一定是昏过去之类的,因为我竟然记不起他的脸。我记不得那是否是我的儿子,或是其他人的小孩。我知道听起来很疯狂,但我觉得那就是柯尔!我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记不得他的脸。我之后只记得,我躺在楼梯旁,门半开着,而我手里拿着钥匙。我记得我很缓慢的爬起来往里面看,把灯打开(现在灯打的开了!)但什么也没看到,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那就是我的儿子柯尔;虽然他已经死了,也埋了。
虽然我记不得那张脸,但这一定有某种关联。所以我走回日托中心,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视线扫射四处。但不管我怎么看,我就是找不出任何有我儿子或其他孩子的迹象。这真的把我吓坏了!最后,当我开车回家时我发现了车上有个奶嘴!跟柯尔陪葬的奶嘴一模一样。我加速油门,一心只想拿这回家给你看,但又觉得这听起来会很莫名其妙。而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让你伤心,让你误以为柯尔还活着。
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可能只是一场梦,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是柯尔。我这星期去看了医师,我们谈了这件事。而他的结论是最近的压力所产生的幻觉。这种幻觉是常见的特别是无意间失去孩子的父母。宝贝,对不起,我一直这几天一直隐瞒你。但最近上班时都以为我看到他了,但他却不在,这感觉就像一场梦。最近,我心情很糟又很困惑,感觉不像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件事。
我直接跟我妻子讲明,我所遇到的一切。但,当我问起奶嘴,他拿出了一个绝对不是柯尔的奶嘴给我。我告诉他,这不是柯尔的。她突然哭了起来,而且坚持有人偷换掉奶嘴了!她现在深信我们的儿子想跟我们接触。而且今晚坚持要跟我去托育中心。所以看来我们要一起去,确保安危。我会带着我的点四零手枪(以防万一)。这有可能是有些人在恶作剧,又或许是气体外洩,或是化学物质造成幻觉和失去意识。我们会找出原因的,祝我们好运吧!我们会尽早更新(劳动节我们会出镇,所以过几天才会更新。)
第三部分
我要去上班了.晚上吃完饭后,我们就会出发了!这个周末过得很漫长,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出乎我的掌控,我会一一写下。上礼拜五,就如先前的讨论,我妻子跟我一起到了日托中心。我偷偷带了我的点四零,以防万一。我们聪明的买了手电筒,来对付坏掉的夜灯。也买了一氧化碳探测器,来提防瓦斯外洩。
接着晚上11点半,我们抵达日托中心,相互对表后,慢慢地走下车。这次,日托所的门已是上锁的。我们当然有带钥匙来,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老婆。她的行为举止很奇怪,我有点担心。我心里记着星期六,周末度假前,要带她去看医生。我们冒着凉意下楼梯,我装作若无其事,以免害我老婆也跟着害怕。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时,有一张小孩的写的留言(笔迹像是小孩的字)贴在门上,上头写着:+X3N RU。
我老婆跟我马上就猜到是U R next (你就是下一个)倒过来看+就是t,3就是E,这谜题跟我最近的训练比起来简单多了。我老婆慢慢地打开大门,里面传出一阵轻柔的音乐要我形容的话,就像管风琴音乐倒着播放那样,听起来很惊悚,像恶魔般的令人不安。我们面面相觑,有点害怕因为日托所没有音响,也没有管风琴。
打开大门后,毫不意外的,漆黑一片,夜灯全坏了(我今天预约电力公司来检查)。但幸运的是,我们带了手电筒来!把手电筒打开,看到的是除了诡异的音乐,有个小孩在房间角落向后爬行,而他脚下有个五角星的图。我小心谨慎的站着,而我那伤心的老婆,马上冲向那小孩。
我大喊:“站住!给我回来!“她听不进去,一把抱住那小孩,眼神牢牢的盯着他的脸。
“尔柯,你是!“她大喊,音频很低,感觉不像她。
“尔柯,子儿的们我是,的爱亲“
“谢了,不用了“我回答,其实我根本听不太懂她说什么,只能勉强猜意思。但是,她不接受我的拒绝。要我抱(她口中的)柯尔,或是类似我们小孩的东西。
“亲爱的,请你别过来,我现在真的有点怕。“我说,但她没回答。
继续说下去之前,我想先解释一下我当时的心情。老实说,我无法精准的描述我当时的恐惧。想想你在黑暗中的地下一楼的托儿中心,耳边传来不知是从哪来的倒着播的诡异音乐然后看到去世的儿子在五角星图案上倒退爬行;然后你老婆抱起她,用着恶魔般的声音跟你说话。而且她以倒退的方式向你走来,你看不见她的脸,猜不到她的情绪。你会怎么做?我情急之下,我很惭愧地承认,我拿起我的枪,指着她说:“不准动!站在那不准动,不然我就要开枪了!“但她没回应,继续走过来。
我情急之下,拉开保险栓,扣下板机,子弹打中她的后腿。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还继续朝我过来(背对着我)。她离我还有三公尺,我又开了枪打中她的背,她向前倒。她手中的小孩,挣脱后以倒退的方式快速地跑回角落。速度之快,就像是以最高速度倒带一样。随后,他凭空消失。
我才惊觉,我老婆倒在地上,脸朝下,拼命喘气。突然间,灯全亮了,音乐也停了。感觉刚刚都是梦一样我把手枪放回皮套,马上拨打911,告诉接线生我老婆中弹,告诉他地址。我轻轻地抚摸着我老婆,在她耳边低语,求她别离开我。救护人员来将我老婆送上担架。我试着澄清这是件意外。但他们不接受,断然的拒绝相信。警方与救护人员谈话后,救护车就走了。
我跟警方解释,我出于害怕,害怕我老婆怪异的行为,才会开枪。但他们觉得我疯了,我被上铐,带到了警局。经过了进一步的约谈,我被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被拘留了一整个週末。就因为我带了一把该死的枪。我今早终于看到法官,裁定以十万元交保。我马上打给我的律师,让他保我出来。
这就是我的周末,现在是礼拜二早晨,劳工节过后我老婆现在在西北医院的加护病房(她现在戴着呼吸器,昏迷中)。我刚刚打给电力公司请他们来看日托中心的设备。我的枪以证据身分躺在芝加哥的警局里。我被限制行动,不能去看我老婆。
头还是很痛。当我回到家时,有张小纸条写着:“了束结快“
我觉得我快疯了,我该怎么办?!
第四部分
大家好,我想这是最后一篇更新了吧,我是他弟,我哥不再更新了。所以我拿他的帐号来发文,因为他不会更新了。这个周末,我哥被判决送到切斯特心理健康中心,无限期的疗养。所以我决定整理最近的事,因为我看见他在网上写下这系列的日记。但我找到了他在判决前,他的电脑上发现他写的几段文。
9/8/2015
所以我最后决定要怎么做了。再被羁押回去前,我要回去日托所,去确认柯尔是否真的活着。我感觉我的触觉和感实真慢慢流失。我不知道我儿子是否真的活着我老婆看到了什么?真的很想知道。所以我今晚真的要回去。电力公司刚刚打来了,他们说设备都没问题,也帮我换了灯泡。
9/9/2015
我回来了,了相真的情事道知于终我!昨晚,我决定回到日托所。我逼自己去找出真相。又在十一点半时,我搭了公众运输工具去日托所我的车还留在现场,附近还围起封锁线,让日托中心感觉更诡异。我放轻脚步走下楼梯。但我发现我把手电筒放在车上,于是我打算里面的灯坏掉时,我要使用手机的手电筒。
大门上有人用红蜡笔写着“迎欢!“,加上这里到处都是封锁线,让我更加谨慎。我用我老婆的钥匙轻声地打开大门。我按下电灯开关,惊讶的是,灯全亮了,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睛。这时,有个小孩影子后退出现,但房子里除了我,就没人了。我有点害怕,所以我把灯关掉。而关掉的同时,小孩就出现了,那婴儿,说不定是我死去的儿子,他现在正向我爬过来-以倒退的方式。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害怕顿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和希望。
是他!!!柯尔!!我不敢置信,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我真的抱着我的儿子他抱起来很冰冷,眼睛全黑,但是看着他的脸,我知道就那是他。我突然哭了出来,无法克制地流泪。柯尔看着我,我无法移开视线。他似乎能心电感应,因为我突然认为我不能带他回家,他必须待在这里,但我可以每晚都来看他。
过了好久,我才把他放下来,让他爬行。他在五角星图案向不断后退,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我没注意,我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中。我跟他在地上向后爬行,跟他玩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似乎,我以倒退的方式讲话,他才听得懂。所以我说了:“做要事的要重有我,来回会天明我“我在他冰冷的嘴上亲了好几下,抱了抱他冰冷的身躯,我看着他慢慢爬回去,我走了出门,关灯,小心的锁上门,然后就走了。
回去时已经超过两点了。离太阳升起还有两三个小时,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拿起铲子丢到后车厢,前往柯尔的墓地。我知道,我把儿子的尸体带回来,那事情就解决了。这样就讲得通了,那些我老婆所看到的,那些在日托所所发生的事通通就说得通了。我之前真笨。
到达停好车后,拿起我的铲子,快速走到柯尔的坟墓,开始挖土。我才发现挖坟墓是件难事,花了我一个小时才看到棺材,我身体源源不绝的力气,让我不停地挖开坟墓。当我看到棺材时,我却不知道要如何把它抬起来,最后我决定,在原处将棺盖打开。我撬开盖子,最后掀起整个盖子,虽然我没期待,但有东西神奇的出现了。
那就是我儿子,但他的手僵硬的向前举,像是想碰到天空那样。但我们当时埋葬他时,他的手静静地摆在两侧。我才发现,在埋葬时他还活着!为了确定,我翻了他的衣服,全都葬了。埋了他以后,他的衣物都沾满了排泄物。他在昏迷或是熟睡时,我们埋了他。这时,我痛哭失声,我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后悔没进一步质问医生,就草率地结束了丧礼,埋了他。我哭了好久,最后抱着柯尔的尸体,裹在毛巾里,带到车上,返回我家。那时已经要六点了,我将柯尔放在床上,我就睡在他旁边。那感觉就像没事了一样。
9/10/2015
亲爱的日记,我要再次前往日托中心,祝我好运!(这就是我哥写的最后一篇日记。)那晚有人通报警察,日托所的地下室亮了好几个小时。警察到时,看到我哥被蜡烛围住,中间有个五角星,而我侄子的尸体就放在上面。警察依违反保释原则逮捕我哥。同时也被判亵渎墓地。
法官依照这个新证据,裁决送他到心理疗养中心,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因为他讲话的语序是颠倒的。而他的棕色眼睛,现在变成全黑的。看了日记以后,我对侄子对了验尸,而今天我拿到报告。他在埋葬前的确是活着的(虽然外表很难判断。)我们还发现医院并无发布死亡通知,但葬礼和相关的一切都进行了。就是找不到死亡证明。
也就是说,他在我们面前,草率地,轻易地将活着的儿子放进棺木里。更糟的是,我嫂嫂他在加护病房过世了。我哥会被以谋杀罪起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生气,也因他的病有点同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但我祈祷他得到平静,得到他所需要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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