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凶案发生在1996年至1998年间,但直到2002年才浮出水面。当时,一位18岁少女从这对夫妇手中成功脱逃,向警方报告了她被关押的杀人魔窟。案犯为夫妻二人,夫妇二人将7名受害者(其中六人还是他们的亲戚)监禁折磨达半年之久,并让他们之间自相残杀。共有6个人惨遭杀害。这些尸体几乎都在浴室内用菜刀、锯条肢解后,再用搅拌机捣碎投入大海。
庭审记录显示,行凶前,这对夫妇曾对受害人进行勒索,并强迫他们为自己借钱。当发现从受害人身上无利可图时,他们就残忍虐待受害人,并最终将他们杀害。
男犯的名字叫松永太,犯案时44岁。女犯的名字叫绪方纯子,43岁。
案发后,福冈地方裁判所在一审中将这两个杀人凶手判处死刑。而就在接受死刑判决的前一天,杀人凶手绪方纯子曾向日本一位报告文学袒露心声。她说:“你问我现在的心境吗?明天就要接受判决了,但我现在心里好像很踏实,也很平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会接受什么样的刑罚,开庭宣判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说到这里,绪方纯子突然用手帕捂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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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件的主犯是松永太,也就是绪方纯子的丈夫,从姓氏上看,两个人好像不是一家人。不错,他们实际上是情人关系。高中时代是同班同学,毕业以后重新见面,形成了这种在日文中叫“内缘关系”的情人关系。松永太一直用暴力控制着绪方纯子。
松永太原来经营着一家销售卧室被褥的公司。因为屡次使用欺诈商法,1992年松永太被警方以涉嫌犯有胁迫罪和欺诈罪全国通缉,他们夫妇开始了逃亡生活。
他们四处躲避,四处不得安宁。他们四处骗钱,然后逃亡到四处。举世罕见的连续杀人事件,就是在他们逃往过程中一所公寓里面发生的。松永太以能够找到生财之道为借口,把一个30多岁的男性和他的女儿监禁在浴室里面,对他们的饮食、睡眠、大小便都加以限制,并且经常用电棍进行电击拷问。1996年2月,这位男性因心力衰竭而死亡。
这位男性的尸体由绪方纯子和男性的女儿进行了肢解,然后把碎尸扔到大海里。这位男性的女儿继续被松永太紧紧地控制着。1997年4月,松永太感到再也筹集不到逃亡资金时,就开始把目标锁定在绪方纯子的家族身上,打算用“连根拔”的方法,将这一家的财产全部侵吞。绪方纯子的娘家是久留米市内富裕的农户,拥有大片的土地。在日本,真正的农民,也就是真正的“地主”。
松永太把绪方纯子参加了“杀人”和“肢解尸体”的事情告诉给她的家人,继之而来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在这种威胁下,松永太至少从绪方纯子的家中索取了6300万日元。当这些钱都花光后,当绪方纯子的家族无法从金融机关继续获得贷款时,松永太把绪方纯子、她的父母、妹妹夫妇、妹妹的一儿一女都监禁起来,让这一家7口过着电棍下的悲惨生活。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松永太对绪方纯子一家进行恐怖统治后,又残忍地命令他们相互之间进行杀害。松永太自己并不动手,而是指定谁是杀手,谁是被杀者,指定谁去杀谁。绪方纯子一家人也就真的忠实地执行了松永太的杀害命令。
首先,松永太下令,让绪方纯子在一间日本式的房间(“和室”)内对当时61岁的父亲进行“通电”,多次用高压电棍击打父亲的乳头,最后导致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父亲惨不忍睹地死去。
接下来,松永太对“啊、啊”发出喊叫之声的绪方纯子58岁的母亲十分不满,他阴狠地说:“如果这样下去,外面会听到这种叫声的。”于是,丧失理智的绪方纯子又把母亲拽进浴室。松永太命令绪方纯子38岁的妹夫把电线勒在岳母的脖子上,命令她33岁的妹妹按住母亲挣扎的双脚,最后把母亲活活地用电线勒死。
绪方纯子的妹妹经常遭受松永太的电击,耳朵已经基本上听不见了。松永太于是说:“她的脑袋变坏了”,从此也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在此之前,绪方纯子的妹妹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松永太的“性奴”,每天都要遭受他的性虐待。松永太不管绪方纯子妹妹可能怀孕的事情,命令把她也拽进浴室,让她10岁的女儿按住母亲的双脚,让她的丈夫用电线把她勒逼致死。
杀害了两个人的绪方纯子的妹夫,精神崩溃了,每天呕吐、腹泻不止。为了进行制裁,松永太就让他把自己的大便吃下去。没有多久,他也因为心力衰竭在浴室中死去。剩下来的只有绪方纯子妹妹的一儿一女了。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曾经被作为控制整个家族的人质,但此刻已经成为松永太邪恶生活的障碍了。于是,松永太命令绪方纯子妹妹的女儿在厨房里把5岁的弟弟杀害了。
然后,松永太又用电棍多次电击绪方纯子妹妹女儿的脸部,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拷打,逼着她说自己该死。就这样,在厨房杀害了弟弟之后,她也躺在厨房的地板上,闭上眼睛。由绪方纯子和第一个男性被害者的女儿用电线捆绑在她身体的两侧,活活地电死了。
半年之间,6个人惨遭杀害。这些尸体几乎都在浴室内用菜刀、锯条肢解后,再用搅拌机捣碎,然后投弃在波澜万丈的大海里。一个家族,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2002年,第一被害者的女儿,实在无法忍受松永太变态凶残的暴力,她毅然从公寓中逃跑出来,向警方求救。当年,她17岁,这个残忍的事件也因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被捕以后,绪方纯子曾经长时间保持沉默,参加审讯的警员都说她戴着“铁面具”。大约是半年以后,经过多方努力,绪方纯子终于从被松永太洗脑的状态下走了出来。“我想说真话了。我准备接受死刑。”事件的浓密黑幕也从此揭开。
相比之下,松永太仍然保持沉默。对绪方纯子的自供,他的解释是这样的:“绪方家的成员相互之间都有仇恨,所以他们才能相互杀害。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发出过杀害的指示。”也就是说,松永太认为自己无罪。
在庭审过程中,两个人对法官的询问也是完全不同的答复。绪方纯子对起诉的事实全部承认,用冷静的口吻回答一切问题。松永太则对起诉的事实全面否认,经常是涨红着脸大声喊道:“无礼!”“你们不要对我进行说教!”松永太还曾对检察官和绪方纯子的律师进行猛烈的人身攻击,然后用十分夸张的口吻对法官说:“审判长先生,请您理解我。”这实际上是一种拒不认罪的哀叹! 令人抱有疑问的是,绪方纯子一家为什么会如此服服帖帖地顺从松永太的杀人命令呢?他们为什么没有进行过任何抵抗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尝试过逃跑呢?
绪方纯子表示自己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当时异常的心理状态,很多事情也就没有办法清晰地勾画出来。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后,或许可以说,电棍的拷问给了绪方纯子很大的心理影响。
松永太使用的“通电方法”,就是将电线的铜丝分成两股,然后栓捆在被害者的手脚、脸庞、乳头、阴部等部位。在发出命令和拷问的期间,松永太就是不断地插、拔连接电线的插销。
有一段时间,绪方纯子几乎是每天都要接受松永太的“通电”制裁。回忆起那段生活,绪方纯子说:“我那时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了。无法判断善恶是非,只能按照松永太个人的好恶去办事,去执行他的命令。”
绪方纯子还说:“我那时满脑子中只是想着如何逃避这种‘通电’,那种持续的紧张,让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石头。思考力衰弱下来,什么事情都不想了,后来恢复起来非常困难。”
这些,都不仅是对“通电”过程的描述,也是一种对心理影响的最好注脚。在对绪方纯子一家进行监禁的时候,松永太也是巧妙地利用“通电”的恐怖进行家庭成员的分化。他自我设计了一个“奴隶标准”,然后对不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集中“通电”,先行杀害。
结果,这个家庭的全体成员们,都千方百计争先恐后地讨松永太的欢心,相互之间进行着背叛、咒骂、殴打,最终是为躲避“通电地狱”而接受杀害亲人的命令,没有人想起来要依靠团结来进行抵抗。这种电流带来的精神变异,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对这种事实,松永太当然是极力否认。他说:“我不是要对他们进行虐待。我要建立一个父亲的权威,要建立一种共同生活的秩序,从事的是一种‘秩序型通电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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