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并不是只有暗杀总统和国王的谋杀案件才能改变世界。下列十起谋杀案中,受害者并不曾权倾朝野,事发后没多久便被人们遗忘。可即便如此,他们的谋杀仍引起了司法体系、教育、文化和国家事务等领域的变革。其中一些案件被当局轻松告破,另一些案件的真相则至今成迷。总而言之,它们都塑造了历史。
10. 创造纽约诸多“第一”的奇案
1799年12月22日晚上,告知表兄自己将嫁给同住一处的利瓦伊威克斯(Levi Weeks)之后,古列尓玛“埃尓玛”桑兹(Gulielma “Elma” Sands)离开了曼哈顿的寄宿公寓。自那之后,谁也没有见过她。直到1800年1月2日,人们在曼哈顿的一口井下发现了她的遗体。
埃尓玛的死在美国历史上开创了一系列的“第一”。首先,这是纽约第一起丑闻谋杀疑案。根据同期寄宿者的描述,利瓦伊和埃尓玛是一对情侣,这在当时是极其令人震惊的。传单和报纸纷纷宣称利瓦伊先是向埃尓玛承诺会娶她,然后谋杀了她。一些感兴趣的纽约人从报道中读到:在谋杀当晚,住户们听见埃尓玛和利瓦伊同时离开公寓。半小时之后,有人听到水井附近传来尖叫声,并在事发后出来作证。人们也正是在这片区域看到两男一女坐在一架马拉雪橇上。3月31日利瓦伊受审那天,人们都在大喊,“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对利瓦伊来说,幸运的是,他的哥哥泽拉有的是钱。钱当时能够改变司法案子的走向,就是现在钱对美国司法体制的影响也非常大。泽拉雇佣了三名着名的辩护律师,包括两名开国元勋:前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和日后的副总统亚伦布尔(Aaron Burr)。此外,泽拉还请了后来成为最高法院法官的哈利利文斯顿(Harry Livingston)。二十世纪那起臭名昭着的辛普森杀妻案审判结果使得“梦之队”这一名词广为人知,利瓦伊就是由历史上第一支“梦之队”律师队伍为其辩护的。
利瓦伊的精明律师团队设计的“合理造疑法”沿用至今,该策略通过捏造证据来使陪审团对原告目击证人的证词产生怀疑。他们提出另一种可能,将嫌疑投射到理查德裘槎(Richard Croucher)身上,理查德裘槎是寄宿公寓的另一名寄宿者。他们甚至振振有词地想要证明埃尓玛很可能是为了自杀才会在井底被发现,并且宣称埃尓玛与她已婚的房主有染以攻击其人品。接着在使陪审团怀疑控方证人的同时,利瓦伊的律师用己方证人为利瓦伊制造不在场证明。
1800年的这天,审判一直持续到凌晨,利瓦伊为期两天的轰动审判直至凌晨两点才宣告结束。这位似乎因疲惫而暴躁的法官宣布控诉证据不足、利瓦伊应被“无罪释放”。不到十分钟,筋疲力竭的陪审员都同意了法官的宣告。然而,法庭书记官保持清醒,记录下了一切,这次审判也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起有记录的刑事审判。
大多数纽约人始终相信利瓦伊是有罪的(尽管一些人在几个月之后理查德·裘槎因强奸被定罪而改变了想法)。传说埃尓玛的死最终还以另一种方式影响了美国历史:也许是埃尓玛愤怒的表兄诅咒了汉密尔顿,后者在一场着名的决斗中被射身亡。而遭到贬谪的的射手正是布尔——他的人生与职业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9. 贵族小姐与毒理学家
玛丽卡贝尔(Marie Cappelle)是一位优雅且富有修养的法国贵族小姐。当她被迫听从亲戚安排嫁给查尔斯·拉法基(Charles Lafarge)时,却发现他竟然住在郡里一个“鼠”满为患的破旧的城堡里,这让玛丽既惊讶又沮丧。
有一次当查尔斯在外做生意时,玛丽寄去一封深情款款的信,随信还有一块自制蛋糕。查尔斯吃过蛋糕,旋即感到强烈不适,不久死去。人们在玛丽的房间搜出砒霜,但她声称这些砒霜只是用来毒死老鼠的。
1840年,玛丽因涉嫌谋杀受审,关于她是否有罪的争论传遍欧洲和美国。诉讼方请来当地的一位化学家,这位化学家在玛丽寄给查尔斯的蛋糕和查尔斯胃里检查出砒霜。后来,玛丽的律师收到一封举世闻名的法国毒理学家马修·菲拉(Mathieu Orfila)的来信,并用此为玛丽做辩护。菲拉是法医毒药学的先驱,它认为此次的检测方式是过时的,并声称只有英国化学家詹姆斯马什(James Marsh)新发明的砒霜检测方法才是最可靠的。
法院要求控方按照马什的方法重新做检验。结果显示查尔斯身体中并不含砒霜,这引起一片哗然。正当玛丽的支持者认为玛丽会被无罪释放时,法院却让菲拉本人亲自用马什检测法再做一遍检验。菲拉最初是站在被告一方的,在经过一轮比控方科学家更精确的马什测验后,拉菲最终宣告查尔斯的身体里的确含有砒霜。
对玛丽而言,这试验结果意味着有罪裁决和无期徒刑。对大众而言,这意味着一个崭新的认识,那就是法医检测的精确与否会影响被告是否有罪。和马什测验一样,科学家的证词在法庭上也变得越来越普遍。砒霜曾有“继承者魔粉”的绰号,因为它曾是许多试图杀害家人获得遗产的人的杀人工具,砒霜可以毒杀老鼠,因此很容易获得。且服用者的死亡特征与因疾病而死的极为相似。然而在拉法基审判之后,人人都知道,很少量的砒霜都能被检测出来作为谋杀的罪证。杀手们必须要另寻方法来实施完美犯罪了。
8. 来抓我吧
如果你喜欢英国侦探小说,那你得特别感谢一条特殊的裤子。1942年,一个叫做丹尼尔古德(Daniel Good)的人从伦敦一家当铺偷了一条裤子,这很快便引起了警察的追踪。
古德是一名马车夫,警察在一个马厩里逮住了他,并开始搜寻那条被偷的裤子。然而警察并没有找到那条裤子,却在一堆干草下面发现一具被烧焦的躯体,这具尸体既没有头颅也没有四肢。古德立马逃到外面,把警察锁在马厩里。当警察联系到他的上司时,丹尼尔古德已经逃走了。
干尸的主人叫做简琼斯(Jane Jones),是古德的怀孕了的合法妻子,古德谋杀她是为了重获自由去追求他的新欢。然而这么一个残忍的杀手却没有被逮捕,这让公众非常恐慌,为此苏格兰警察厅(Scotland Yard)设立了九个部门专门追踪古德。在那个没有电话的时代,不同部门的警官必须通过会面来互相交流有关古德行踪的线索。然而不幸的是,这个方法效率非常低 。
虽然警方能够确定出古德的下落,但嫌疑人总是能在警察到达前逃开。以至于媒体写了很多文章质疑苏格兰警察厅的能力。最后,有人在距离伦敦五十公里外的汤布里奇(Tonbridge)认出了古德,并及时通知了当地警察局。虽然古德被逮捕了,但是伦敦警察厅(London Metropolitan Police)和苏格兰警察厅(Scotland Yard)的名声早已一败涂地。
古德在五月被行刑。八月,伦敦警察厅通过设立第一支官方侦察组来提高他们追捕类似古德那样的嫌疑犯的效率。后来,这个侦察组演变为现在的英国刑事调查局(CID)。
7. 指纹辩凶
托马斯法罗(Thomas Farrow)在伦敦经营一家叫做查普曼油彩颜料的小店。他和妻子安(Ann)都住在这间小店的楼上,直到一个商店跑差的小男孩在1905年3月发现托马斯被棍棒打死了。他的妻子躺在地上,没有意识,也不能够指认出凶手,不久后死去。
苏格兰警察厅判断谋杀发生在当天凌晨,并且凶手的动机应该是抢劫。商店和住宅被洗劫一空,空空的收银盒躺在地上。指纹采集部门的查尔斯·柯林斯(Charles Collins)检察长在检查了收银盒之后发现一个未知的大拇指指纹,这个指纹既不属于在场的警察也不属于受害者,甚至罪犯指纹档案库里也找不到与之相匹配的指纹。
艾伯特斯特拉顿(Albert Stratton)和艾弗雷德·斯特拉顿(Alfred Stratton)两兄弟不久被认为是凶手,并被抓捕。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早上,送牛奶工人发现有两个年轻人从托马斯的商店冲出来。另一名目击者说她当时看到艾弗雷德出现在那附近。在采集艾弗雷德的指纹后,警察发现他们的指纹与收银盒上的相吻合。
苏格兰警察厅是利用指纹采集来辨别罪犯的先驱,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只有一个案子用指纹找出罪犯:一个笨手笨脚的台球窃贼在新喷漆的窗台上留下了大拇指指纹。警察和检察官担心陪审团会认为仅以指纹来定罪是不合理的。
审讯中,检察长柯林斯给陪审团上了一节指纹识别课。柯林斯利用黑板和指纹的放大图片的11个关键处证明收银盒上的指纹是属于阿尔弗雷德两兄弟的。他还解释了运用犯人的指纹来达到识别目的的方法。他的展示说服了陪审团给阿尔弗雷德兄弟定罪。英格兰警察厅是一个非常具有影响力的机构,柯林斯的成功把指纹辩凶推向了全世界的法庭。
6. 一起诵为经典的谋杀案
弗兰基(Frankie)和约翰尼(Johnny)是一对恋人。上帝啊,他们当初就不应该相爱!弗兰基扯开她的和服,取出一把四四式手枪,朝酒店的门开了三枪。弗兰基在她的爱人伤害她之后也伤害了他。
《弗兰基和约翰尼》(“Frankie and Johnny”)是美国最着名的谋杀类歌谣之一。这首歌被数百名艺术家演绎过,这首歌曲是依据一名非裔美国拉格泰姆作曲家艾伦·布里特(Allen Britt)的谋杀案改编而来。1899年,艾伦·布里特被他的女朋友弗兰基·贝克尔(Frankie Baker)杀害。
弗兰基是一名有名气的漂亮妓女,她戴的钻戒“像鸡蛋那么大”。布里特是是一名皮条客,也是弗兰基的情人。当弗兰基发现他与另一名女子在一起,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执。她乞求布里特随她回家,但是布里特坚持带着新欢参加派对去了。那晚,弗兰基上床了布里特都没回家。根据弗兰基的说法,他们当时发生了口角,她的情人拿着一把刀冲到她面前要“砍她”,出于自卫,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枪将布里特射伤。
在弗兰基的的审讯中,陪审团认定她当时的确有自卫的必要。法官甚至将手枪归还给她。但是许多邻居认为,那晚在她公寓中发生的谜团还有其它的解释。在审判的那几天中,比尔杜利(Bill Dooley)写了一首名为《弗兰基杀了艾伯特》(Frankie Killed Albert”)的曲子。
这首歌曲正是流行歌曲《弗兰基和约翰逊》(”Frankie and Johnny”)的前身。几乎每个人都喜欢这首歌曲,除了弗兰基。她特别讨厌人们在她经过时唱这首曲子,因为歌词中声称弗兰基杀害艾伦是因为艾伦欺骗她而非出于自卫。有些人说这首歌曲在圣路易斯之外的城市依然困扰着她。最终,她在俄勒冈州开了一家擦鞋店,却仍然饱受非议的折磨。
甚至在她搬离后,流传甚广的“弗兰基的故事”依旧困扰着她。1933年,根据这个故事为原型改编的电影《侬本多情》(She Done Him Wrong)轰动一时,这部电影使梅·韦斯特和加里·格兰特(Cary Grant)一跃成为当红明星。弗兰基一怒之下状告派拉蒙影业公司(Paramount Studios),但最终败诉了。
好莱坞于1936年拍摄了电影《弗兰基和约翰逊》(Frankie & Johnny),她再次起诉,再次败诉。弗兰基逝于1952年,在这之后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Elvis Presley)于1966年拍摄了电影《弗兰基与约翰逊》(Frankie and Johnny),还好她已经不在了。
5. 简·斯坦福的死亡奇案
“这是一种糟糕的死亡方式。”这句话是简斯坦福(Jane Stanford)的遗言,她于1905年中毒身亡。这种死亡方式对于这位受人爱戴的斯坦福大学联合创始人来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1891年,简和她的丈夫铁路大亨兼参议员利兰·斯坦福(Leland Stanford)为了纪念他们的独子而创立斯坦福大学。两年后,简在她的丈夫去世之后接管了这所学校。
数年来,简为斯坦福大学提供资金并监督这所大学几乎方方面面的管理。1904年,她打算解雇斯坦福大学的校长戴维斯塔尔乔丹(David Starr Jordan),她认为斯坦福大学是丈夫的心血,而乔丹并没有为这所学校作出贡献。就在那段时间,简觉得她每天喝的矿泉水变得苦涩了,于是她将水吐到一个瓶子中,将其拿去化验。
报告结果显示简饮用的水中掺了士的宁(strychnine)。生病的简心怀恐惧,带着她信任的秘书贝莎·博纳(Bertha Berner)逃到阳光明媚的夏威夷。从表面上看,简似乎安全了,但是在1905年2月28日,她又喝了一杯掺毒的水,尽管夏威夷的医生们拼尽全力,但简最后还是死于士的宁中毒。
如果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斯坦福大学的创始之母是遭谋杀而亡,那是因为斯坦福的校长希望事情是这么发展的。乔丹到达夏威夷将简的尸体运回加利福尼亚,他声称夏威夷的医学专家完全不称职,简是死于自然原因。他甚至给一位缺乏经验的医生付了一大笔钱,这个医生在简在世时从来没为她做过体检,但是却写了一份报告说明简死于心脏病。
“简是自然死亡”这个说法一直流传到2003年。2003年,斯坦福的医学教授罗伯特卡特勒(Robert Cutler)博士发表了他的调查书籍《简斯坦福之神秘死亡》(The Mysterious Death of Jane Stanford),这本书运用医学证据表明简是中毒而亡。
那么,谁是凶手?简的秘书可以接触到这些毒品,但是她缺乏作案动机,因为她在简死后并没有过得比之前要好。校长乔丹有作案动机(尽管很难得知他是如何在矿泉水中投毒的)。斯坦福大学的一名员工说乔丹在斯坦福大学的教育理念经常受到“这位没文化的老妇女”的阻挠,这位老妇女指的正是简-斯坦福。但是乔丹并没有因此遭到解雇,反而继续担任校长,重视科学的教育理念也在斯坦福大学盛行起来。
如今斯坦福大学与硅谷的高新技术联系最为紧密。我们不知道斯坦福大学如果在简的管理下是否仍像今天发展得这么好,正如我们大概永远不知道到底谁谋杀了她。
4. 捕鼠器
史上流行时间最长的戏剧节目是由阿加莎克里斯蒂所写的一桩谋杀案。这场名为“捕鼠器“(Mouse Trap)的戏剧前后演出超过60年,其情节大致描写的是战时在英国发生的一件举国震惊的谋杀案。1945年,一名医生出诊到英格兰什罗普郡(Shropshire)的一个偏僻农场,为一个生病的孩子检查身体。该名医生称自己到达农场的时候发现孩子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一场谋杀案调查就此展开。
雷金纳德·高夫和埃斯特高夫是死去的13岁男孩丹尼斯欧内尔和其11岁的弟弟特伦斯的养父母。这两兄弟不但身体严重缺乏营养,濒临饿死,而且身上布满已溃疡的伤疤,疑似为常年的殴打所致。在验尸官报到丹尼斯死于暴打之后,这对夫妇就被拘留了。
起初,高夫夫妇谎称男孩的伤疤是两个孩子相互打斗所致,而且男孩们有接受伤口的治疗。然而在法庭上,妻子埃斯特高夫承认把医生请来的时候男孩已经死了,自己则是因为听从于丈夫的命令才对这两个男孩疏于照顾。她还说,丈夫才是一家之主,他不仅殴打妻子,而且残忍地对待孩子们,不给他们饭吃,几乎每天都要痛打他们一顿。因为当时证据不足,无法反驳这个妻子的证词,最终法院只能以疏于管教罪判其半年的监禁。
同时丈夫被判“过失杀人”,消息一出便引发了公众强烈的抗议,之后上诉法院将判决改为谋杀罪。公众还要求进行有关方面的改革,因为凶手雷金纳德在领养孩子之前就有暴力犯罪的前科。对丹尼斯和特伦斯这两个孩子的失责成为阿加莎这场名剧中的关键要素。更重要的是,这个事件也直接促使政府于1948年出台“儿童保护条例Children Act)”,在全国范围内安排受训过的警察,从而保证领养儿童的健康发展,保护其不受虐待。
3. 罪不过三
十二岁的女孩波莉克拉斯和母亲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一个宁静小镇佩塔卢马(Petaluma),这也是怀旧电影《美国风情画》(American Graffiti )和《佩吉·休要出嫁》(Peggy Sue Got Married)的拍摄场地。1993年10月1日,波莉正和两个好友在睡衣派对玩得高兴,突然一个健壮的男人持刀闯进了女孩的卧室。男人警告说谁大声嚷嚷就杀了她,他把别的女孩绑了起来,掳走了波莉。
之后,志愿者们在佩塔卢马区域四处搜寻,希望能发现波莉还活着。超过200万张失踪传单被四处分发,上面印有这个可爱的7年级带笑的波莉。电视节目“美国头号通缉犯”(America’s Most Wanted)也对此次绑架进行了报导。媒体将失踪女孩波莉称为“美国之子”。
10月29日,警方逮捕了假释犯理查德·艾伦·戴维斯,他最终承认,并交代了细节让警方能够在山坡上找到女孩的尸体。戴维斯在近20年里因绑架和强奸女性多次进出监狱。《人物》杂志称他为“连环罪犯”。
就在戴维斯的罪行昭告天下时,麦克雷诺兹也发起了一项请愿,此人的女儿也死于一名被假释的重犯。麦克还需要几千个支持者的的签名来推动一项投票以促使相关法律出台。这条法律被称为“罪不过三”,它规定:任何犯有三条犯罪记录的人将要接受25年至无期徒刑的判刑。
在戴维斯绑架案了结之前,雷诺兹的请愿之路还前途渺茫;罪犯判刑后,位于旧金山的一家无线电台发起了一个签名形式的请愿活动,人们纷纷排队积极参与。加利福尼亚州的州议会也通过了一项地方性的“罪不过三”法令,于1994年正式生效。到了1999年,24个州以及联邦政府都已出台相关条例。
2. 独立报记者谋杀案
1996年的一天,都柏林市区交通拥挤,难以前行,记者维罗妮卡罗尼格林(Veronica “Ronnie” Guerin)正坐在车中,一辆摩托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在开枪打死她之后扬长而去。这场大胆的“黑帮式袭击”震惊了爱尔兰上下,不过刺杀对象并不在大家意料之外。
格林是爱尔兰《周日独立报》(Sunday Independent)的犯罪调查记者。她在专栏里揭露了都柏林黑帮老大及贩毒分子的罪行,因此招致他们的袭击。格林在家里遭受过枪击,也曾有陌生人拿枪指着她的脑袋,后又射穿她的腿。毒枭约翰·吉利根(John Gilligan)更是一拳打到她脸上,并用她六岁的儿子来要挟。但是这些恐吓反而激怒了格林,她从未停止揭露这些黑帮分子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罪行。
格林枪杀案的调查规模堪称爱尔兰之最。警方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约翰·吉利根。因为在此之前,格林曾以个人袭击的罪名指控约翰,而约翰也跟朋友表示不会让格林把自己送进监狱。案子的调查结果并不如人所愿,不过最终约翰及其同伙还是进了监狱,罪名不是谋杀就是贩毒。
格林谋杀案的结果并没有止于此。因为格林之死,英国议会建立了犯罪资产局(Criminal Assets Bureau),用来没收通过非法活动所获得的资产。证人保护计划也开始实行,从此之后,出面指证黑帮首领的证人能够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再担惊受怕。很多职业犯罪分子也因此逃离了爱尔兰。2013年,《周日独立报》报道称,犯罪资产局已经没收了2500万欧元。其它欧洲国家也陆续开始采取这一形式,让更多犯罪分子为格林之死付出代价。
1. 拉领导下马
英藉男子尼尔海伍德(Neil Heywood)是北京一家咨询公司的创办人,为寻求在中国投资的外商提供咨询服务。2011年9月,海伍德死在了重庆市南山丽景度假酒店。
负责调查海伍德之死的是当时的重庆市公安局长王立军。他在市民中的口碑甚好,被人称为“超级警察”。在当时重庆市党委书记薄熙来的任命下,他曾一举打掉多个黑帮团伙,消除了重庆市的黑帮势力。然而,王立军宣称在酒店并未发现任何谋杀痕迹,警方判定海伍德死于“饮酒过量”。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完结。2012年,王立军出现在美国大使馆,寻求政治避难。他承认是领导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杀害了海伍德。王立军称薄熙来让他隐瞒这一事实,而他也因为惧怕薄熙来的权势不得不答应。
王立军并没有得到政治避难。不过因为他的谋杀指控,薄熙来很快被撤职,谷开来也被送上了法庭。谷开来承认,她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与海伍德成为朋友的(也有人说他们是情人),当时海伍德帮助其子进入英国贵族学校哈罗公学学习。海伍德也帮他们做生意,不过很快他们就欠了一大笔钱。谷开来在庭审时称,海伍德用她儿子的生命安全来威胁她还钱,她不得不下毒杀了他。
谷开来的谋杀罪名成立,薄熙来与王立军也因包庇罪被判刑。薄熙来的政治前途也就此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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