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小国中的时候都住在乡下,属于井底之蛙。
每天都跟A、B一起胡搞瞎搞,过著荒腔走板的生活。
我跟A的家里都属于放牛吃草型,B的母亲则是管的颇严。
B跟他母亲在国三的时候发生了相当大的争吵。
虽然不知道内情,不过似乎带给B母精神上相当大的打击。
伤了母亲之后父亲回来了。
一眼就了解情况的父亲,一言不发而且无视B,走向B母那去。
衣服头发四散,看着躺在地上,眼神如同死鱼眼般,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的B母,B父说。
B父“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种践踏他人的好意至此也毫不在乎的人。妈妈是如何为你着想的,为什么你就是无法了解?”
B“烦死了!要我杀了你是吗?!”B完全不想听他说话。
不过他父亲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说。
B父“你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害怕的是吗?”
B“没‧有!有的话拿出来给我看阿!”
父亲沉默了一阵子后。
B父“你是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你母亲有多么关心你。但你既然能对母亲如此残忍,那么我也有我的考量。这不是以身为父亲,而单单做为一个普通人,来对你说话。我先说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给你听的,可以算是就算你死了也我有所觉悟的证据。如果这样也没关系的话那就听下去吧。”
虽然感觉到这话中有着什么样强烈的气势在,但还是催他“随便啦快说!”
B父“在森林里,你知道有个地方是禁止进入的吧。从那边再往里面走后,你就知道了。如果你能在里面像现在一样胡闹的话,你就去试试看吧!”
B父所说的森林是在我们住的地方有个规模不大的山区,在那山区的山脚下某处。
类似树海之类的地方。
山本身平常就可以进去,树海也是一样,不过在进去的途中有个禁止进入的区域。
换句话说,在一个四方形之中画一个小圆,不要进去那圆形之中,差不多就是这样,严格来说的话要算是那圆形中的一部分而已。
被将近两公尺高的栅栏给围住,而且栅栏上绕着有刺的铁网,整片的栅栏上都缠绕着白色
上面还挂著无数大大小小的铃铛。
或许是因为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关系,栅栏本身也歪歪的,反正一言难尽就是了。
还有就是在特地的日子里,能够看到巫女集合了数人在这入口前的样子。
在这一天附近都被告知无法靠近,不知道到底在进行什么事情。
虽然有着很多的传言,其中传的最凶的就是那边是否有什么邪教的洗脑设施所在之类的。
其实原本到那个那么远的地方去就已经很麻烦了,更别说再往里面走了。
父亲也不等B的回答,就直接把母亲带上二楼了。
B就这样出门,然后跟我还有A会合。然后把事情说给我们听。
A“没想到你爸会那样说阿。”
我“从传言看来那边是个邪教洗脑的地方,如果被抓到的话就会被洗脑,虽说听起来满恐怖的....如何?要去吗?”
B“当然阿!反正也只是我爸在故弄玄虚罢了。”
我跟A也一起凑热闹,三个人朝着那地方去了。
准备好各种用品,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一点半了。
得意洋洋的到了现场,拿着手电筒进入了森林。
就算轻装一样能走的山路,虽然我们总是穿着农用分指鞋走的很轻松,到要到有问题的地
方不花个40分钟是到不了的。
不过,才进森林不到五分钟就发生了怪事。
我们听到一种几乎配合著我们走路的步调,从远处而来的怪声。
在这寂静的夜晚那声音更加的明显,最先听到的是B。
B“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B这样说我们也注意听了一下,果然也听到了。
磨着落叶而‘沙沙沙’的脚步声,树枝‘啪唧..啪唧..’被踩断的声音。
微微能够听到远方传来这样的声音。
虽然很远但隐隐约约地,不过就算这样也不算太恐怖。
考虑到是否是人发出的之前,应该是先想到动物吧。这么一想后就不管怪声继续前进。
因为认为是动物所以不去在意那声音,大约继续前进了20分钟后B又发现到了什么叫我跟A都先停下。
B“A,你先往前走一点。”
A“?你要干麻阿?”
B“快点啦!”
A虽然觉得很纳闷不过还是照做,往前走了一些又走了回来。
看着A,B似乎开始思考起了什么来。
A“喂你在干麻啦!”
我“快说啦!”
我们这样说后,B“安静点,你们听听看。”
像刚刚叫A的那个样子B自己也往前走,然后又走了回来。
重复两三次后我们也察觉了。
从远处传来的那股声音,是配合著我们的动作的。
只要我们一开始走那声音也就同时一起,我们停下来那声音也就没了。
根本就是看着我们而动作的。
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冷飕飕的凉意。
这里只有我们手电筒的光,虽然有月光不过都被树木遮住了。
我们开着手电筒,所以知道我们的位置其实也不令人意外....
但就算我们走在一起并且确认著彼此的步伐也无法逃离那股深邃的黑暗。
在那股黑暗之中那东西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跟我们有着相同的动作?
B“别开玩笑了!到底是谁在跟着我们?”
A“不过也没感觉那东西有靠近的样子阿。那声音传来的位置好像一直都没变耶。”
A这么一说,从进入森林以来的二十分钟,我们跟那声音的距离一直没有变过。
没有靠近也没有拉远。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我“我们会不会被监视了?”
A“很像是,如果是那个邪教团的话或许有着什么奇怪的装置也说不定。”
细听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复数声,感觉像是只有一个人一直紧跟着我们。
考虑到如果停下脚步随随便便的去查明那声音真相是个危险的判断,我们决定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前进。
就这样持续的被那声音缠着而前进,最后终于看到了栅栏,就不去管那个声音了。
因为比起怪声,那栅栏的样子更加让人感到无法理解。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栅栏,超过想像的东西。
而且我也想到之前没察觉的事情。平常都将幽灵嗤之以鼻的我们看到了这个,在这前方的东西,也只能认为这是在暗示著这是属于非现实之物。
而且并不是三脚猫水平的。
难道这代表着这地方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
从森林开始进来到这边之后,我开始认为我们现在是不是处在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A“喂,要弄破这东西后进去吗?谁都会认为这东西不寻常吧!”
B“烦死了!我才不怕这种玩意儿哩!”
吼著因为害怕著这栅栏奇怪的样貌的我跟A,B用带来的家伙开始破坏这面栅栏了。
比起破坏的声音,无数铃铛响起的声音更加的凄厉。
--
不过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搞,带来的家伙不够力。
这栅栏不自然的坚固,似乎使用了特殊的材料,完全不为所动。
结果我们只能硬翻过去,还好有着这些绳子让我们好爬多了。
但一越过这栅栏,便马上感觉到有股很强烈的违和感。
说是有种被堵住的感觉嘛,不过说像是被栅栏关住那般的郁闷感。
A跟B似乎也有着相同的感受,也在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向前,但我们都已经翻过栅栏了,只能继续前进了。
再往里面走没多久,三人都发觉一件事。
一直纠缠着我们的那怪声,在翻过栅栏后突然消失了。
老实说,虽然我们处在不管那个怪声怎样的消极状态之下,但A说的话又增加了这气氛讨人厌的程度。
A“那东西....会不会本来就在这边阿?这个栅栏,就算从我们这边看过去也不像是出入口,那会不会是根本就没有靠近过我们....?”
B“怎么可能啦!现在这边根本看不到我们一开始发现那声音的地方阿!而且也没道理从我们进来森林的时候就发现我们的存在吧!”
照常理来想,B的话是正确的。禁止区域跟森林入口离满远的。
从进来的时间算起来是已经过了40分钟,不过我们可不是慢慢的走,所以实际距离一定在这之上。
但也许非现实之物....虽说有点想过头了,但我无法否定A所说的。
从看到栅栏开始就觉得很不妙的我跟A,被突然有了勇气的B给看扁了。
B“虽然不知道是鬼还是啥的,但若真如你们所说,那玩意儿跑不出栅栏的话,那就没大不了的阿!”说完,就继续前进了。
翻过栅栏后又走了20~30分钟,在开始隐约的看到另外一边的栅栏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们看到的是,有六根特制的木头被注连绳围绕住,然后在这六根木头上用六根绳子捆住,制造出一个六角形的空间出来。
挂在栅栏上的不一样,是属于比较正式的纸垂。
然后在中间单独放著一个类似赛钱箱的东西。
在看到的瞬间三人都说不出话。特别是我跟A,真的觉得事情越来越大条了而焦急着。
就算这么无脑的我们也大概知道注连绳通常是在什么时候跟什么场合使用的。
这样来说,为什么这一带属于禁止进入,毫无疑问的就是因为眼前这副光景的关系。
看来我们终究来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了。
我“你爸说的,大概就是这东西吧。”
A“乱搞这东西绝对不行,会完蛋吧!”
但是B依然是那样强硬的态度。
B“乱搞不一定是指坏事吧。不管怎么先看看里面吧!搞不好有啥宝物喔!”
B翻过绳子潜进去那六角空间,靠近箱子。
我跟A比起担心箱子,B会做什么更让我们不安,不过B继续他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曝晒跟雨淋的关系吧,箱子外观都生锈了。
上面有盖子,不过可以从网状的孔隙中看进去,可惜盖子下面又铺上一层板子而看不到。
而且箱子上好像用粉笔写了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像是家纹的东西?
不过箱子的前后左右都画上这样的东西,而且每一个样式都不一样。
没有一个是重复的。
我跟A极力的避免去碰到,啥都无所谓的B也没去乱搞一边注意一边调查箱子。
看样子这东西好像直接在地面上固定住,虽然感觉不重但却搬不起来。
详细的看过了箱子内部的各个角落后,发现只有后面那一面是可以被打开的。
B“喔喔!这边打的开耶!来看看里面吧!”
B将这一面打开后,我跟A也随着B来看那箱子的内部。
箱子里面四个角落都放著像是宝特瓶般的壶,而且那里面好像装着什么液体。
箱子的中间则是用约五公分长、尖端涂红像是牙签般的东西摆成奇怪的形状。
╱╲╱╲> 这样的形状,共六支,然后在四个相互接触的地方涂红。
我“这啥?牙签棒?”
A“喂!那宝特瓶里面装的是什么阿?感觉好恶心。”
B“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只有宝特瓶跟牙签喔?搞啥阿!”
我跟A虽然有去摸看看那个宝特瓶的壶,但B是直接拿起来闻。
放回去后又准备去摸那个╱╲╱╲>。
不过大概是因为手汗的关系在指尖碰到的那一瞬间虽然就把手移回去不过形状却已经被挪动了。
在那一瞬间。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从我们过来的反方向,那个六角空地再往里面勉强看的到栅栏的地方传来了非常响亮的铃声。
我们三个都‘哇!’被吓到,彼此户看了一下。
B“别开玩笑了!到底是谁阿!”
B准备往那方向过去。
我“笨阿!别过去阿!”
A“喂B!大事不妙了啦!”
慌慌张张准备要追过去时,B突然停了下来,照向前方的手电筒就那样子不动了。
“干麻阿?装啥傻?”我跟A过去后发现B的身体微惟颤抖著。
“喂,怎么了....”
说著的时候无意间手电筒照到前方。
B的手电筒照到那树丛间其中一棵树的树根附近。
那边有个女人的脸看向这边。
突然冒出有一半被遮住的脸,不惧手电筒的光刺不刺眼就这样凝视着我们。
像是发出1~~~~~一样的露出牙齿嘴巴张开,眼神却依然镇定。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也不知道是谁喊的,我们同一时间回头狂奔。
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自己会察觉最好的处置般。
连互看的时间都没有,各自拼命的往栅栏那边逃。
看到栅栏后一口气跳上去,急急忙忙的翻过。
爬上栅栏后一口气直接往下跳,马上就能回到入口了。
但大概是过于混乱的关系,A没办法顺利的爬到这一边来。
我“A!快点快点!”
B“喂!赶快阿!”
除了等A,我跟B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等等那是啥?到底是什么东西阿阿!!”
B“不知道啦给我闭嘴!”
完全处于慌乱状态中。
在这时,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以不可思议的分贝量发出声音的铃铛响了起来,连带着栅栏也晃了起来。
什么....?!从哪边....?!
虽然我跟B很慌不过还是看了看四周。
声音是从入口的反方向,也就是山的那头传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接近中,铃声跟栅栏的摇晃程度越来越激烈了。
我“完了完了”
B“怎么还没完阿!快一点阿!”
虽然知道我跟B的话会让A更加的混乱,但却不得不催他。
A则是专心的爬著栅栏。
好不容易A要爬上来的时候,我跟B的视线却不在他身上。
身体不断的发抖,汗像是用喷的,声音发不出来。
发现到我们的样子的A,也从栅栏上看向我们看过去的地方。
顺着往山里那方向一路过来的栅栏的尾端,那东西跟我们到这一边来了。
本来以为只有脸的,有着赤裸的上半身,两边各有三只手。
然后很灵巧的抓住绳子跟有刺铁网,嘴巴还是一样持续1~~~~的样子,像是爬在蜘蛛网上的蜘蛛一样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恐怖程度破表。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A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压倒了我跟B。
回过神来的我们马上扶起了A,一口气跑向出口。
不敢看后面。只看着前方,拼命的向前跑。
好不容易看到了出口,似乎看见了一些人影。
喂,难道....三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吞著口水确认著这些人影。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有些人靠了过来。
确定不是那个东西后继续往前跑,往那群人里冲过去。
“喂!出来了阿!”
“你们难道....真的跑去栅栏那里面了吗?”
“喂~~~~赶快通知他们的妈妈阿!”
集合起来的人们一副乱哄哄的样子,我们跑到了他们跟前。
三人目前的状态还是无法马上解释发生的事情的样子。
脑中虽然还是一片空白,但多少总是安心了下来。
--
我们就这样坐上了车。
也不管现在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三点,我们被带到了平常村民们办活动的集会所。
进去后,看到我妈跟我姊,A的父亲,还有B母已经在那了。
B母在我妈旁边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哭着,A父这时候的表情是我看都没看过的。
B母“大家都没事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跟B母不一样的是我被我妈打了,A也被他爸打。
但是我们听到了以前从没听过那令人感到温馨的话。
在大家各自团聚后没多久,B母说了。
B母“不好意思,这次都是因为我先生,也就是我的责任。真的感到非常抱歉,真的....”
不断的低头道歉。
不说其他人,母亲在小孩子前面那样子跟人道歉,是很丢脸的。
A父“没关系的太太,反正大家也都平安无事。”
我妈“对阿,又不是妳的错。”
在这之后家人们就聊开了,我们只能发呆。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确认过没事之后,没有说明什么就这样解散了。
一觉醒来的隔天,我被我姊打醒。
一醒来发现我姊还是跟昨晚一样一副强硬的表情。
我“干麻啦!”
我姊“B母打来的电话,事情大条了。”
接过听筒后听到电话里传来听到了十分生气的怒吼声。
B母“B..变的好奇怪。你们昨晚在那做了什么?不是只单纯翻过栅栏而已吗?”
感受到似乎有些不单纯的谈话内容,我把电话挂掉赶往B的家。
A似乎也接到同样的电话而过来了,我们就问了B母。
从她的回答中,B昨晚回家后,突然叫说双手双脚都好痛。
痛到动都没办法动,之后在手脚都僵直的状态下倒了下去。
就以那样的姿势痛的满地打滚。
虽然B母要去帮忙,但B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好痛好痛”的叫着。
好不容易把他搬回房间,之后就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想着或许问我们可以知道些什么而打了电话。
听完后马上过去B的房间,从楼梯间就可以听到B的叫声。
不断的重复著“好痛阿!”
进去房间后,果然如同B母所说手脚伸直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我“喂怎么了!”
A“振作点阿!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无论我们怎么叫他只是重复著好痛好痛,连眼神都对不上。
怎么了....我跟A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暂时先回到B母那边去,她的语气却变的冷静,跟刚刚慌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B母“我希望你们能够把事情给说清楚,这样我才能明白。
你们昨晚在那边究竟做了什么?”
虽然了解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但一旦想回答的时候就会不得不回忆起那东西而觉得很痛苦,没办法很顺利的表达出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那东西的记忆占据了脑袋的大部分的关系。原因什么的,已被丢在脑后了。
“或许我不该问你们看到什么而是问你们做了什么?”B母这样的指示我们。
如同B母所问的,我们开始能够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并寻找原因。
我们看到了什么?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应该也跟B一样才对。
那是我们做了什么?不过这个部分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
箱子我们也摸了,像是宝特瓶的东西我们也有碰,然后是....牙签....
我们发现了。就是牙签。只有B摸了那东西,而且挪动了位置,也没移回去。
我们把这件事情跟B母说了。
然后B母的表情一下就变的很震惊。
然后马上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不知道什么纸,看着那纸开始打起了电话。
我跟A只能这样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打到哪去后没多久,回来的B母用着颤抖著的声音对我们说。
B母“似乎马上就能够去拜访那边了,你们现在就赶快回去准备吧。我会跟你们的父母亲说明的,什么都不用说赶快回去准备吧。后来再过来这吧。”
完全不懂。要去哪里见谁?再问的时候却碰了个软钉子被赶回家了。
我们直接回家后,家人们什么也没问,只说“一定要去。”
就这样不知道意思的过了两天,之后我跟A还有B母三人一同到那个地方去了。
B已经事先被带过去的样子。
好像有点远阿....不只不同镇连县都不一样。
花了好几个小时坐新干线,出了车站后坐车又是好几个小时,我们被带到了像是在图画里才看的到深山小村。
我们的目的地在离村子外更为偏远的地方的某栋建筑物。
这间又大又古老的房子不论是仓库或是主栋都相当的气派。
B母按了门铃后有个大叔跟女生出来迎接我们。
大叔外观跟穿着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穿着流氓装的混混。
而那女生年纪稍微比我们大一点,白色上衣下半身则是和服裙,也就是巫女的样子。
介绍过后得知这大叔是巫女的伯父,名字很普通,不过巫女则称作‘青色官女’?差不多这样让人摸不著头绪的名字。所谓的自称似乎跟我们平常的认知是不一样的。
不了解这点也就是说没办法去了解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事物。
不过虽然我们完全不清楚这一家跟她们的事情,但在这边为了让各位比较好理解,我给她取名叫‘葵’吧。
被介绍著这间宽广的房子不过还是搞不太清楚状况,在这森严的气氛中话题开始了。
伯父“已经让令郎安静下来了。这些孩子们也是跟他一起的吗?”
B母“是的,这三人似乎都有到那边去。”
伯父“原来如此,你们可以把话跟老夫说说吗?去了哪?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尽可能详细说清楚。”
突然被这样一问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我跟A还是尽可能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大叔知道。
不过在说到牙签的事情时“什么你们刚刚说啥?”突然吓人般的质问,我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变的有些混乱。
A“咦?是是。”
伯父“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敢去动那个东西阿!”
挺起身来,用像是要打过来的样子吼着我们。
不过葵制止了他,用着像蚊子般说话的声音对我们说。
葵“箱子的中间....那像小棒子的东西是为了表现出某种形式而排成那个样子的。”
摸了那个是吗?因为摸到了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改变了那东西的形状是吗?”
我“疴....是的。是动到了没错,也挪动那东西的位置了。”
葵“改变那形状的是谁阁下可否还记得呢?不是谁摸的而是谁改变的。”
我跟A互看了一下,回答是B。
然后大叔叹了口气,对B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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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太太,很遗憾的令郎没救了。老夫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他的那种状况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在,真的没料到他竟然去碰那个东西阿!”
B母“怎么会....”
虽然之后那个大叔还有说些么什么但B母似乎了解了情况而头低了下来。
我们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也能体会。
B没救的意思是?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虽然想问但却说不出口。
看着我们三人的样子后,大叔叹息著说了下去。
接下来终于提到跟我们所看见的东西有关的话题了。
现在俗称‘生离蛇螺’/‘生离唾螺’
古时候则叫做‘奸奸蛇螺’/‘奸奸唾螺’
nanjara、naridara、kankanjara、kankandara这样的唸法。
根据知道的人的年纪或是家系而有着各种的唸法。
现在的话基本上都简称‘dara’。
像是大叔这样比较特殊的家系则称作‘kankandara’。
已经像是神话般的传说了。
因为苦恼著一条会吃人的大蛇的村民们,依靠着代代以身为神子的身分而继承各式各样能力的巫女一家来讨伐。接受请求的这一家则会有一个能力特别强大的巫女去讨伐大蛇。
村民们暗中偷偷守护着巫女,巫女则努力的去制服大蛇。
但被钻到一个小小的空隙,巫女的下半身被蛇给吃掉了。
尽管如此巫女还是奋力的保护着村民,使用各式各样的术式,拼命的对抗。
但是认定已经没了下半身的巫女是没有打赢的机会的村民们向大蛇提出了以巫女当作活祭换来村子安全保障的条件。
厌恶拥有强大力量的巫女,大蛇答应了。
如同吃东西那样,轻松的切断了巫女的手,然后吃掉已经变成不倒翁模样的巫女。
就这样村民们得到了一段安稳的时间。
之后巫女一家所盘算的计画被揭开了。
这个时候巫女一家总共有六个人。
马上就发生了异变。
从某一天开始大蛇消失了,本来已经不用再被袭击的村子里,陆续开始有人死亡。
在村里、在山里、在森林里。
所有的死者都会少掉其中一只手。
总共18人死亡。(包含巫女一家6人)
残存的只有4人。
大叔跟葵互相的说明。
伯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边流传下来的习俗,那个箱子过了一定的周期后就必须要转换场地来供养。而每一段时间的管理者也都不尽相同。有看到箱子上那个家纹吧。那就是至今为止提供过供养场地的各家。有一群人是专门审查像我们家那样家纹的,就在那决定。
不过偶尔也会出现笨蛋般的自愿者就是了。除了管理者以外的人是完全不知道奸奸蛇螺的事情的。对于附近的居民们,管理者只会以这地方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若是有个万一的时候可以通知管理者这样简单的传达。在传达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告知者也就是像老夫家一样有着家纹的也会在场,借由那个家纹来让对对方了解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现在的告知者虽然不是老夫,但事态紧急,昨天已经有被通知了。”
看来前天B母的电话是打到别的地方去的样子。
接到电话的对方就带着B来到这边,讨论的结果后就是让这边照顾B。
B母在我们那时候往那山里去之后马上就打电话到那边去,了解了一些事情状况。
葵“基本上移到山里也就是这森林里。如同你们所看见的,那六根木条跟六根绳子代表村民们,六根棒子代表巫女一家,而放在四个角落的那壶,则是代表残存下来的四个人。
然后只有那六根棒子形成的形状是代表着巫女。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形状呢?也许跟箱子本身有关,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下来的,包含我家,能够知道比现在流传的还要更详细的人我想已经没有了吧。”
不过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那活下来的四人为了调查与巫女一家镇守怨念所有相关的事情,是否依据那个结果而产生了那样独特的样子....
而栅栏则是单纯遵循着铃铛而形成的,绳子的部分似乎是这个时候的管理者所做的样子。
伯父“老夫家的人阿,虽然在在过去有好几个人都净化过奸奸蛇螺,但那些人全都在两、三年内就死了,都是某一天突然就..而引起事端的当事者则是几乎没有被救活过,这一点是相当棘手的。”
谈论至此,我们三人都有种被丢在一旁的感觉,摸不著头绪。
伯父“太太,老夫了解事态已经到何种地步了。但就如同刚刚所说的,若是没有棒子的话事情多少还有些转圜余地。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B母“拜托您,真的什么也没办法做了吗?这是我的责任,真的拜托您。”
B母已经豁出去了。
虽然我认为这完全不是B母的责任,但她却揽下这重担拼命的低头拜托。
而且不单单只是哭着,她还有着不知道觉悟了什么的表情。
伯父“如果能够做些什么的话老夫我也会去做。但是动了那个棒子而且又看到了那个....
你们也看到了吧。你们看到的就是被大蛇吃掉的巫女。也有看到下半身吧?那就是代表那个形状的意思。”
“...咦?”
我跟A不懂他所说的意思。下半身?我们只有看到上半身而已阿。
A“下半身说的是....?上半身是有看到啦....”
听到这个大叔跟葵也惊讶了起来。
伯父“喂喂你刚刚说啥?你们动了那棒子对吧!那这样也会看到下半身阿!”
葵“现身在你们面前的她没有下半身是吗?那么手有几只呢?”
“手有六只,左右各三只。但是没有下半身。”
我跟A互相确认著回答。
然后大叔突然挺起身来向我们逼问而来。
大叔“真的没错吗?真的没看到下半身是吗?”
我“是..是的....”
大叔再度面向了B母,笑着对B母说。
伯父“太太,或许有什么转机了。”
我跟A还有B母都因为大叔的话而吞了吞口水盯着他。
他们两人说明了这原因。
葵“遭受到巫女怨念的行为有两种。绝对不能做的代表着象征巫女变成那种形状,而绝对不能看到则代表着象征著那种形状的巫女的姿态。”
伯父“其实只要移动了棒子那就完蛋了。因为一定会看见巫女的样貌。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却没看到。虽然除了移动的本人以外其他人也看的到,不过你们没看到她的话那就代表她也没看见你们吧。”
我“没看见的意思是什么呢?那我们看到的是....?”
葵“那的确是巫女本人没错,但却不是奸奸蛇螺。看来并没有想夺走你们的性命的意思在呢!不是奸奸蛇螺而是巫女出现,看来那晚的事情对巫女来说只是个玩笑而已吧。”
看来巫女跟奸奸蛇螺是同一种存在,而且似乎还有其他的样貌....的样子。
伯父“既然奸奸蛇螺没有出现的话,那么如同葵所说的,袭击B对她来说只是玩玩的程度而已吧!如果给老夫处理的话虽然会花些时间但应该有些办法吧。”
这紧张的气氛终于开始缓和了下来。
只要知道B能够得救就够了,这时候B母的表情真的相当....
在这段期间内不知多么担心着B,这股不安一下子一扫而空,就是这样的笑脸。
然后看着大叔跟葵的感觉也柔和了不少,一下子就变成了普通人一般。
伯父“那么老夫就正式接受来处理B了,之后会再跟太太详细说明的。你们两人的话让葵净化过后就赶快回去吧。今后也不要笨笨的连什么东西是恐怖的都不知道阿!”
之后再谈了一些有关于B的事情,B母留了下来,我们则在净化后回去了。
似乎是这一家的决定,不让我们再跟B相见,所以都不知道事后如何了。
连是否办理转学还是人在在籍也都不知道,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我不会说他死了还是什么的,现在似乎改邪归正不知道在哪边好好的生活着。
顺道一提,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以来,B父一次也没有露脸过,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跟A在这之后也比较安分了。
虽然有很多理由,不过最大的影响应该是B母吧。
有点后日谈的意味在,应该是最大的改变吧。
这让我重新思考起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且在那之后开始,我家跟A家彼此间的家人也开始有了接触。
慢慢的不再是个中二屁孩了。
其他大概也了解的事情还有在特定的日期集合起来的巫女还有成为告知者一家的人。
在我重新认识到奸奸蛇螺是个危险存在的同时,也开始认为那是属于某种神祇。
大蛇是属于山神或是森林神之类的存在。然后一年一度,会举行跳着神乐并且上奏祝词这样的仪式。
然后,在我们进入森林开始就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似乎是把奸奸蛇螺养在栅栏里所发出来的声音。
那个六角空间跟箱子好像变成了封印之类的东西,只要棒子的形状跟六角空间没有被打乱,那基本上就不会看到那东西的样子。
供养的场所似乎依据着什么法则,被指定限制在山或是森林里的某一部分,即便算到很细微的程度也不会跑出这个范围。
虽然没办法跑出这个范围,不过若是像用栅栏围住的场合的话,如同我们看到一般,跑到外侧来的事情也是有的。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
似乎已经从我们已经从住的地方移走了。
因为不想再去那边所以无法确定,但过了快一年后栅栏已经被拆除了。
大概现在又被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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