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网友真实经历航行了36年的幽灵船MS-München(2)一文译者有提到关于马航事件的一篇文章,由于该文过于匪夷所思,小编真的无法相信,不管真假看看无妨,现在把它整理过来内容如下:
译者言:本文内容关系到2014年3月消失在世界上的马来西亚航空-370班机。翻译此文并无嬉闹之意,更没有亵渎这起空难之意。无论文章是真是假,如有冒犯,请见谅。
2014年3月8号,马来西亚航空370班机,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出发,机上共有239名乘客及机组人员,预计前往中国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起飞后不到一小时,飞机于国际标准时间下午5:19发出最后的一封语音讯息,两分钟后,班机莫名消失在塔台的雷达上。班机当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关于天候或设备故障等相关问题,马来西亚军方雷达随即照着班机的固定航线寻找。最后,在安达曼群岛–距离马来西亚群岛西北部大城–槟城约200海浬处,失去班机踪影。
来自15个不同国家的12机组人员及227位乘客也跟着班机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由澳大利亚带队的多国搜救队在泰国湾、南中国海、安达曼海及麻六甲海峡进行搜救任务,各种不同的定位系统也试图寻找出班机的失事地点,但最后都无疾而终。网上对于马航失踪的消息不胜枚举,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起头来叙述我的遭遇。刚刚所说的消息都可以维基出来,我只撷取了一些,但事实上,那些信息只是没有把令人不解的过程详细地叙述出来,因为事情都有起承转合,但事件发生彼此之间的关联性难以寻找,但这些不重要。我想要让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我似乎透过了收音机,联系上了失联马航的幸存者,这不攸关着逝去的生命,也是让那些罹难者家属能有个更接近事件真相的管道之一。
这是篇马航370班机,还有那些发现受困于海岛上的幸存者,以及他们唯一的对外通话者。我的父亲2013年9月生了重病,而我的母亲则在十年前过世,从那以后,我的父亲就独居在他们俩一起盖的房子里头,这里也是我的故乡。老爸在我印象中,常常重新装潢这个家,白色的外墙、砖头砌成的台柱的两层楼房,还有个用打桩的篱笆围成,宽敞的后院。
在美国中西部,这算是梦寐以求的家园。我父亲算是个业余的无线电台 员,但我母亲常说她不想要在后院被安装了一只巨大的天线,拿来搞园艺或搭一个营火台不是更棒?让我的童年还可以跟隔壁邻居的小孩玩弹簧床或鬼捉人。妈过世以后,我觉得我父亲尝试想保留这些回忆,但他从来不善园艺,自己也有个独立公司。最后,他的兴趣和孤单让后院乏于照料,杂草丛生,还花了点钱让他的梦想成真。他考到了执照,将所有需要的东西准备好,还把我的好朋友们都叫过去,帮他盖一座无线电塔。从此,可以完全投入无线电这项兴趣里头。
之后,我每次去拜访他,都想让他回归现实一些。他说他透过这个认识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一有机会就会兴奋地跑过来和我炫耀他是怎么交到来自日本、俄罗斯和中国的朋友。他还有本笔记本,专门在抄写这些人最好的频率位置及最佳通话时间点、名字和对话纪录。我对这不感兴趣,我有我的人生和兴趣。每次他炫耀,我都得假装我对他那些什么水平线另一边的朋友发生什么事情很感兴趣。但这一切都在医生的健康检查后嘎然而止。医生说父亲得了癌症而且相当严重,这和十年前让母亲过世的癌症相同,现在这个癌症也逐渐削弱着老爸的生命…他越来越少玩无线电,很常见到他望着窗外的无线电塔。
还有一次看到他哭红双眼并躲在家里哭泣,让我探访他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最后决定搬回去和他住在一起,帮忙打理他的生活起居。父亲很感谢我这么做,而我也尝试看起来很满足,但我知道这只会让我和我老婆之间的关系更紧张,最后也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2013年9月,老爸病倒了。癌症完全击垮了他的免疫系统,医院试了很多方法但最后都无疾而终,似乎在打一场不会赢的战争。还没十月,父亲就骤然而逝。在遗嘱里,父亲将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房子、那辆老牌的凯迪拉克,还有无线电台 。那时候因为这件事,我很恨他,好像在对我说: “儿子,你会和我一样孤寂而终,难过又需要有人陪伴。只有这个(无线电)能让你有所依靠。”我不愿意落的和我老爸一样的下场,当时 的我很害怕、孤单又受伤。我还一度想去后院把无线电塔拆了,但却每每想起它为我老爸带来了多少欢乐和成就感。
最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却活得像行尸走肉一般,规律却也了无生气的人生。11月底,我去整理了老爸的书房。当我打开门,死气沉沉又老旧的气氛围绕在我身边。我有想过要卖掉这栋房子并搬到其他地方去住,其他可以让我感受温暖的地方。我已经不再年轻,还独自住在每逢欢乐佳期都会团聚的家庭周遭,更遑论当你失去了所有真正的亲人…那种感受…起初,我都漫不经心地清理,把话筒上的灰尘撢掉,还有那些文件夹和笔记本上头和底下的灰尘整理干净。
后来,我开始对于那些我从来丝毫不曾感到兴趣的东西起了兴趣。我发现我开始会认真阅读父亲过去和其他人留下的记录。像这个,他曾和那个俄罗斯人讨论说这里和他们那里的冬天很像,他还和日本人互相讨论现代科技和发展。一堆一堆散落在房间里的书,一本一本都充满着趣闻轶事。在这些轶事中,我开始认识和我所熟知的不同的老爸。渐渐地这变成我每天必做功课,也渐渐地不像是个重担而是个礼物。好像天分一样,我开始使用这些冬眠许久的设备,随处乱调好让我可以听到别人在说话;我开始会去调在播送类似摩斯密码的频率来解译;开始花更多时间研究;开始花更多时间在无线电台 上。我知道,或许我会像老爸一样,陷入这些成果中。最后我决定去考执照,而且我已经知道考试秘诀、术语、规定,我知道他们会考什么。我高分通过三次考试,最后在2014年3月得到执照。
我买了日志并开始我老爸的旧业:听、说和记录。然后,就发生了马航370班机失踪事件。那时候已经造成国际轰动,但我还没有想太多。得到的消息还大多是从舆论来的,以讹传讹还自大断言。咖啡店和酒吧到处都是马航的新闻,接着轮到了无线电台 ,消息满天飞舞,还有一次捕捉到不知道是马来西亚还是中国的朋友和其他世界各地的人在讨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录,记录下很多笔记。接着这个事件就慢慢淡出了舆论舞台,新闻不再报导,各界消息持续冷淡,其他无线电台 员也找到更新鲜的话题。但我必须说,这件事一直都在我脑海里,200多人的班机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这绝对不可能。就像其他人一样,最后我也渐渐淡忘了这个事件,七月马航在乌克兰坠毁的事件让三月马航事件就此被淡忘。
10月到了,我在无线电台 付出的时间多了更多,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献给了它。父亲的逝世纪念日只是让睡眠几乎消失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大多时间我都是趴睡在桌上的接收器上头,手还在规律地转动着调频器,试图想从这片杂讯中捕获到什么只字片语。突然之间,一阵大声且尖锐的声音从接听器上传来。还是有很多杂讯,但现在每半分钟就会传来这声刺耳的声音,我本来以为是什么不知所云的数字电台之类的,不过我还是继续调频,看能不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接着:" T-3-7-0,有人吗?有人吗?"声音断断续续,我只能大概猜出它的内容。
我回答: "请重复,370请重复。"之后一段时间都是杂讯,整个房间好像只剩下我自己血流撞击动脉的声音。
接着有了回应: “ 370班机,马航370班机,有人吗?有人吗?"
我第一反应是想把频率转到其他地方去。我记得370班机,我记得媒体当时报导的谜团,而且我还记得当时有些针对马航失踪事件的报导。但我个人并不相信我刚刚听到的跟事件有关,我觉得一定是那些同行打破行规在那边开玩笑,不过,这不我第一次遇到同行在恶作剧。反正不是我被恶作剧,就当作玩玩吧!我坐在那几分钟,并等着看有没有其他人上当。一样的声音和一样的话一直不断地用死板的音调播送。十分钟后,我决定上钩,反正我知道这是骗人的。
"370班机,我在这!这里是X26AMOP,你有收到吗?"接着又是一片杂讯,我想说转一下调频器看能不能收到更好的讯息.
接着我又回答一次: " 370班机,这里是X26AMOP,你有收到吗?"一阵清楚的吸气声传到我的接听器中.
接着对方回答: "喔老天!喔老天!我们收到了!感谢老天 爷!我们收到了!"
演得不错嘛…不过我没这么好骗。" 370班机,你们的位置在哪?"似乎能听见后头有很多人在交头接耳的声音。几次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能够分辨出几个字,”这里”、”不”和”走失”。
接着他们回答:"我们在岛上,我们没有座标。"
不管这些人是谁,他们似乎很逼真地在演戏,同时又想保持神秘感。如果他们真的在岛上,那应该早就被找到了。澳大利亚政府在搜救行动上花了五千多万美金,他们应该早就找到那座岛并救出那些幸存者。
”370班机,你是怎么联系上我们的?“接着又是一阵嘈杂,而且回覆的人的声音不一样了。听起来像是外国人但英文不错,我在猜是中国人。
”X26AMOP,我们找到一处防空洞,里头有无线电塔,四天前修好操控台。“
说的好像煞有其事,他们若真的在岛上找到防空洞,那也应该是二战时期留下来的,一定早就生锈了。就算班机上有人是天才工程师,我真心怀疑他们怎么可能修好一台半世纪以前的东西,还能发送讯息。不过,我继续陪他们演下去。
” 370班机,为什么不发送SOS求救讯号?转到紧急播送频道?”
杂讯后,他们回覆:“X26AMOP,我们试过了,找不到SOS求救频道,有东西阻挡频率进来。”
我能感觉到后脖的寒毛直竖,但我什么都没说。我开始思考一切假设状况,是什么东西能够阻挡频率?天候肯定是一个,还有大量电流或电流阻断,如果那个防空洞是真的的话,这还有可能。不然就是电塔或操控台太老旧,还有他们所使用的瓦特数等等。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决定来测试看看是真是假。
“370班机,你们还有几个生还者?”
紧张的气氛围绕四周,接着: “X26AMOP,只有我们12个人。”他们回答的语气似乎有种哀伤,那种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感觉在里头。或许这不是恶作剧?-
“370班机,其他人发生什么事了?”
“X26AMOP,坠毁后,不到50人活下来,不到20人游到岛上来。”
“370班机,那其他到岛上的人发生什么事?”
-“X26AMOP,他们在森林里消失了。”
我惊讶地忘了呼吸,根本不晓得这是真是假。杂讯逐渐变大,我试图挤出一些话来说,并开始调整调频器让讯息稳定点却徒劳无功,接着就是一阵杂讯,他们的讯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尝试了四个小时想把讯号找回来,却什么都没有。直到早上五点,我尝试把刚刚的对话内容抄写在日志当中,并记下当初抓到讯号的频率,将音量调小后便上床休息。辗转难眠。之后再和他们联系上,已经是两个礼拜之后。
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晚上,试图再与他们联系上。自从上次的第一次接触,我越来越相信,事实上我真的和370班机的最后生还者联系上。不过我还是没有将这个消息给任何政府官方等相关单位知道,毕竟这太诡异了。我要怎么解释我是不小心跟他们联系上的?我是个离过婚,还用父亲遗留下来的无线电台 来当作生命中的支柱的中年男人,突然像他们提起这个未免也太奇怪了。两个星期,我从来没有把操控台关掉,我去睡觉还是把操控台开着,希望能够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2014年10月15日早晨,操控台那里终于传来那阵规律又高亢的杂讯声。我马上从床跳起来进入书房,迟缓地调整频率并戴起耳机,插入缆线并正襟危坐。接着,声音进来了。
“370班机,马航370班机,有人吗?有人吗?”突然感觉喉头一紧。
“370班机,这里是X26AMOP,我在这,你们的状况怎么样?”
"X26AMOP,天啊!你在这!我们这两个星期试图联系你。"
"我也是,370班机,你们状况如何?"
一阵沉默,接着。"X26AMOP,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医疗救助。"
"370班机,发生什么事了?"
对话突然停止,虽然杂讯的声音很重,但我可以听到跟我说话的人附近有人,其中一个人还用一种很低沉且漫长的方式在哀号,他们听起来伤了很重的伤。
"X26AMOP,我们出外去搜寻资源,两个人失踪。晚上我们听到林子里有他们的尖叫声,我们以为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出去探个究竟,结果好像被野生动物攻击,受了很重的伤。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老虎,但当我问他们,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大型动物。有鸟类和海鲜类,他们就是用自己做的矛去捕捉海鲜,他们都没有看过野猪或野鹿,更遑论老虎或熊。"
"班机370,你们能不能取得任何医疗资源?"
"X26AMOP,我们有找到一个急救箱,已经初步处理伤口,但血流太多了。“
我很纠结,如果有人受重伤,就代表事情真的很严重。所以很清楚地,他们并非是岛上唯一的动物,好莱坞电影那种电影公式出现在我脑海里:恐怖的杀人魔、沉船的生还者、或是Lost影集中的隐形生物。想这么多都没用,都是虚构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一定有个合理解释,一定是有感觉受到威胁的野生动物在攻击他们。
”370班机,你有办法搜寻到那些失踪的人吗?“
X26AMOP,我们没办法。”
“370班机,我会通知有关当局,你们有没有位置座标?”
“X26AMOP,我想我们在大尼科巴岛东北方,我不知道有多远。”
“370班机,保持在线上,我现在就通知警方…”
我停下动作,不是因为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而是我听到奇怪的声音。很大声,好像车子互相撞击或是金属墙被撞凹的声音,他们放声尖叫。
“X26AMOP,求救!求救!救命啊!!!”
类似闪电的金属声重复又快速的发出来,我听见有人好像在说什么,密室门的东西。接着是大声的撞击声,他们开始尖叫。接着又是几声蹦声,像是枪炮声,然后杂讯又重新覆盖掉他们的讯息,尖锐的喳喳声又出现了。我发现我整个人在发抖,我的手头正紧握着我的智能手机,本来要打电话给警方的,但现在一切都没用了。我花了两个星期才和他们联系上,我怎么和警方说要再等两星期?要是他们再也连系不上了怎么办?警方可能还会觉得我在唬他们。我慢慢地将手机放在桌上,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呆呆地望着无线电塔,操控台发出的嘶嘶声好像永远抹灭不掉。等到我终于回过神来,喝了杯咖啡定神并回房间准备上班,我的身体还因为早上发生的事情在颤抖。
准备去淋浴时,瞄到镜子中的自己,我看到我的背上,从右肩到左骨盆有五条锯齿状的抓痕,好像是爪痕。等到回头再去检查时,就什么都没有了。自从那第二次联系,我开始作恶梦。我不曾出过美国,或中西部,但我梦到我在一座热带小岛上,眼线如此清晰让我觉得很诡异,轻轻摇晃的丛林、灰澄的沙滩和海风中的盐味。每次都从这片森林的边缘开始,有个感觉告诉我,这座森林很危险。梦里头从来没有夜晚,还有种被人监视的奇怪感觉,好像从森林里有人一直在看着我,好像要我远离这片森林的感觉。走着走着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感觉像是在绕着圆圈走,但身边的景物一直更迭又好像不是如此。当时间近暮,我总是会发现散布海滩的鞋子和衣服,好像拼成370的模样,提醒着我不是只有我在岛上。我还知道从来就没有飞机或是船接近过这里。夜幕已垂,我会生火并依靠在旁,试图将寒气驱走,接着就有咆啸声从森林传来。等到午夜且火快熄时,我就会听到从森林里传出来的脚步声和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而我醒来时,总是满头大汗。每夜的梦都在重复,似乎会直到我和他们有第三次接触才有可能停下来。最后一梦,我看见它们从森林中现身,某种大型很像怪兽的东西正朝着海滩接近,黑影将我团团围住,眼睛直瞪着我。我跑开但我心里明白我没办法逃过它们,接着我感觉到他们的爪子和牙齿,听见后头的头头慢慢接近我,并且对我说,你现在是我的了。当我醒来时,我发现床单上有血迹在上头。有天我下班回家,听见熟悉的声音又从操控台那头传来,马上将公事包和外套丢在一旁,冲到书房去。准备就绪后,讯息就传过来了。
“X26AMOP,你在那里吗?”
声音不一样了。虽然声调和先前的两通一样,但这次的声音很颤抖,似乎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而且没有睡好觉。- 370班机,X26AMOP,我在这。一阵沉默。“
”X26AMOP,我们应该是出不了这座岛了。”我已经准备好手机,但他说的话让我迟疑。“
“370班机,你说什么?”
“X26AMOP,他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把防空洞堵起来了,但我想应该撑不久。”
“ 370班机,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头传来啜泣声,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听着马航最后一位生还者安静地哭着,他好像有说些什么,但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X26AMOP,你叫什么名字?”
就算是业余的,也不可能会把名字告诉对方,是想要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才有这种行规。若打破行规就等同于无视这个行业的规定,也相当不尊重。我之前就 想过,而且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无伤大雅。
“我叫Jonathan。- Jonathan,我是Anthony Sanders,37岁,有两个孩子,普洛威顿斯,罗德岛州人,在电话公司上班。”
“班机,Anthony,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东西?”
“Jonathan,你有没有想过在身为人类之前,人类是什么?什么叫做”身为人类之前,人类是什么?””
“我没有。”
“他们以前是怪物,我们所有人以前都是怪物,我们做的事和我们相信的事物都只是让我们不要变成怪物,当这些事情消失后,我们就会变回怪物。我不是怪物。”
“我知道你不是,Anthony。”
“Jonathan,我不是怪物,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它抓不到我,它们抓不到我。”
“什么意思?Anthony,它们是谁?”
“我看到它们在吃那些被海浪冲上岸的尸体,它们动作很像动物,把吃剩的拖回去森林里再继续吃。”
我惊觉,这个人一定是精神受创。几个月的搜寻和受困于岛上,让他的心智逐渐封闭自己,应该是其他生还者的遭遇让他变成这样,丧失心智,或是他快死了。我写下这些记录并发现我的双手正在颤抖。
我继续说:”你指的是什么,Anthony?“
”在森林里咆啸的东西,在黑暗中捕猎的东西,但他们不会抓到我的。“
突然之间,那晚的梦境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试图不去想它,鸡皮疙瘩又起来了。Anthony的 回答简直不知所云,我告诉他不管怎样,一定会有方法,也会有人知道他还存活在这世上,而且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一定会去救他。我把手机解锁,同时听见另一头有大声的金属撞击声和木头批裂开的声音,还有石头互相撞击的声音。
” Jonathan!它们不会抓到我的!我不是怪物!“
”Anthony,别担心!我现在就报警。我知道你不是怪物,保持冷静!“
有东西被击破的声音又出现了,接着从耳机传来很清楚的Ululation的声音,我试图把音量降低,但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Jonathan,谢谢你。“
当我正要问为什么时,我听见一声喀嚓和一声巨响。我试图呼叫Anthony但没有回应。然后我听见刮声,好像有人在废墟上被拖行的声音,接着刺耳又低沉的声音出现,转而无声。整整一个月我都睡不着,不是回到梦境、惊醒乱抓、就是听见黑暗的远处有呜咽声。我发誓有些时候我觉得家里有其他人,还会在午夜听见操控台有人在调控音量,当我走过去要关掉时,操控台却是关着的。我都有把事情记在日志里,但我开始不用无线电,甚至也不去书房了。有时候早晨起床,我发誓我看到窗外有黑色、巨大又瘦的东西在移动。有点驼背,身上还挂满了粗糙黑色头发,黑暗中我还能看见牙齿闪白和圆滚滚的双眼,还能听见它喉头里低声暗吠的声音。但当我一转头,它就消失了。
一段时间过去以后,这些幻象似乎就从我的生活中淡出了。开始不待在家,花更多的时间在工作上或酒吧里,试图让自己不这么容易进入睡眠,避免自己再度进入梦乡,还有远离那个东西继续缠着我。最后,我找了个人帮我把无线电塔拆除,终于有勇气做这件事,并将零件装箱。只剩下那个水泥基座还在后院,我选择不去想它。当12月来时,我想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儿子回家过节。几杯啤酒下肚,他告诉我大学生活、女朋友、圣诞节前段假期跟老妈和继父,还有他在那段期间过得如何不享受的事情。
我告诉他我的工作,还有我有多想念他的爷爷的事情,我差点告诉他马航和无线电塔的事,但我选择沉默。因为那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儿子跑到书房去找看看有没有强一点的wifi,他在那里找到我的日志,他拿着日志跑到电视机前问我,双眼直视着我。我试图向他解释这一切,当 我说完后,他只是低着头。然后,好像被什么附身一样,他跑到他的笔电好像在搜寻什么东西,接着把这个网站给我看。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过Reddit,更不用说Nosleep,但他告诉我说不定把故事放在这里,会有些帮助。
我想他是对的。听着,你不必去相信我说的,没有压力,我也不逼你相信,因为在某些角度来说,说出来对我说不定会是比较好的。我趁我儿子睡着时,开始着手撰写这篇文章,老实说自从无线电塔被拆掉后,这是我第一次坐在书桌前。写完后,天已亮,而且我想这是结束这故事最好的方法,让其他人知道马航370班机的生还者所遇到的状况比我们想像中的还糟。正当我将笔电阖上,并转身离开房间时,我听到杂讯,和刺耳规律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我把盒子移开,并小心翼翼地打开操控台。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小声的,稳定的声音:
” T-3-7-0,有人吗?有人吗?“
本文完
注:感觉这简直是真实版的《迷失》啊!文中出现的Ululation,是属于非洲主着间流传的一种叫声。Ululation可以见以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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